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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站9.8,笑到哭泣,抢救式拍摄,这国产良心,吐血安利!

态度 作者:乌鸦电影 2021-03-10 14:19:40





绍兴东浦。


每到夏天,一位戴着草帽的老头儿,总会骑着电动摩托,挨家挨户,搜罗破烂儿。


不过,他只收一件东西,就是用过的酒坛。



事实上,一个新坛子,不过15块钱。


而一只旧坛子,讨价还价下来,顶多,少出几块钱。


等到骨碌骨碌,一大车摇摇晃晃,到家了,还经常会出意外:哐当,碎了。



这不是一个抠门的老头儿。


他图的,可不是省。


要旧坛子,是因为,它有包浆。


拿来做酒,更稳当。


这个老头儿,叫沈佰和,是曾被NHK采访过的酿酒大师。







石家庄上京村,毗卢寺。


它始建于唐代天宝年间,1200多岁了。


不可多得的明代壁画,让它成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文物修复师李晓洋,在这上班四年了。


连续四年,他每天上班时上一炷香,下班敲一下磬…



他手头做的工作,是要修复一张,儒释道三教合一的水陆画。


历经几百年,壁画的矿物颜料和金属颜料,依然色彩鲜艳。


不过,颜料层龟裂,有些部分脱了妆。这种常见的病害,叫起甲。


100多平方米,需要针管,一点一滴修复,为了保证质量,可能每天,只能完成0.5平方米,无异于墙面绣花…







四川岳池县顾县镇,91岁(2019年,下同)的陈功完,刻了70多年章。


现在用章的人少了,老爷子只是习惯性地,坐在工作台前,看看书、做点小活…



他住在文物建筑,过着领低保的生活。


屋顶破了几块瓦,漏下来的光线,是屋里白天主要的光源。


老头说:年纪大了,手没有力气,磨不动了。


老伴儿贴心道:慢慢磨,别着急。



刻过的印章,他都留存在一个小本上。别看数量多,他记得每一个印章的主人…


许久没做,刚刚,有人来找他,刻一个“八万”,因为他们的麻将牌里,少了这一张…



《一百年很长吗》,2018年曾公映同名纪录片电影。2019年,9集剧版上线。


网友评论:温暖、泪目,太好看了!虽然过来人告诉你,一百年并不长。但是置身于自己的命运、每一个幽暗时刻,仍然需要自己奋力度过。怀着热爱走过的路,就不嫌漫长…



导演萧寒,执导过《喜马拉雅天梯》和《我在故宫修文物》,担当本片撰稿的,则是专栏作家绿妖。


出过书、当过电影编剧的绿妖,文采飞扬,写下了相当多暖心的佳句…


导演:萧寒



很有意思的,萧寒本人,同时担当了本片的旁白。不同于专业的抑扬顿挫,《一百年很长吗》,语调相当慵懒,配合片中浓郁的烟火气,相得益彰。



《一百年很长吗》讲述了各种各样的手艺人…


72岁的李兆霖,做了55年琵琶。


他拿20多年的大红酸枝做文章,在锉刀、刨子、圆凿子、月凿之间灵巧转换…



跟工厂统一的标准化不同,手工琵琶,讲究的就是亲手把控…


琵琶内膛的弧度、面板的温度;粘合面板、背板的,猪皮胶浓度、多少…



文物修复师李云鹤,刚进入敦煌研究院,不过23岁。


他曾开创性地,对壁画受损严重的洞窟,整体搬迁、异地复原保护… 



现在80多岁的他,上20米的脚手架轻轻松松,都不用看脚下。


受李云鹤影响,他的儿子、孙子、孙女,一家三代,现在都从事壁画修复…



哈萨克族人,66岁的阿合提,还在做马鞍。


30多年前,他亲手做出第一个马鞍,卖了550元,买主至今还在用。



做活时,他经常要和当地的铁匠搭配。


除了发自内心的互相吹捧…


阿合提还会惋惜:现成的工具把人都变懒了,如果我父亲和你父亲都还在,他们一定能做出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道理大家都懂:手工制作的局限,就在于,没办法大规模生产。


而真愿意,花上生命和时间,深耕于一个必须沉下心的领域,并不容易。


做这些事,急躁没有用,不能立竿见影,只能等待水滴石穿。



比如,酿酒。


开头提到的老沈,收完坛子,他先要把酒缸滚到院子里晒太阳。


差不多二三十天,专业的说法,叫露缸。



煮酒糟…



前发酵、后发酵…



榨酒…



每一个环节,都工序复杂,每一个步骤,都依赖老沈的经验、细节把控:


前发酵时,老沈会睡在酒缸附近,就像看护半夜啼哭的婴儿,随时查看发酵情况…



吊烧烧酒时,火候是关键,不能太猛也不能太弱,细致到灶里,每根柴的高低,都得微调…



老沈还自制了榨酒工具:发酵后的米,装进布袋,摆在木榨上,另一侧压上千斤石,利用杠杆原理,榨出酒液…



比如做琵琶。


灯光下,娇艳的深红色木屑,静静洒落,梦幻唯美…


然而,一把琴耗去的,是制作者将近一年的生命。


由于长期手工打磨,李兆霖患上粉尘职业病,鼻子做过两次手术,已经没有嗅觉。



值得一提的是,《一百年很长吗》并没有程式化地,呈现制作工艺。它敏锐地捕捉到,独属于手艺人的傲娇、幽默,严苛又自娱。


比如,在老沈的酒窖,所有酒缸上,都贴着他的招牌;即便外出帮别人做酒,他也会在封口签上自己的名字…



有时,他特别挑剔、难伺候…


在关键的环节,他不让人插手:你放着别动…


蒸好的坛子,手不能拿坛口,有细菌的…



比如,制琴师李兆霖,他和买琴的人之间,不像是生意。


得知客户的妻子中风,老李说什么也不肯收修琴的钱。



如解说词所言:这是手工制作,才有的温度。


音乐不只是阳春白雪,它以乐器的形态在人间走一遭,带着无数人的命运,也因此,有了人世的温度。



在《一百年很长吗》,有很多,看起来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


酿酒师老沈,不仅挨家挨户收坛子,他还会花大工夫,去修补一个,价值不过5块钱的酒坛。


到拆迁的废墟上,拣木板,做装酒的木箱…


值得吗?



这从来,不是手艺人要去考虑的问题。


拿老沈的酒坛子来说,那不只是5块钱,更是他酿酒时,并肩作战的战友… 


人投入情感的东西,是没办法去计算性价比的…



老沈酿出来的老酒,是时间和大自然的共同运作。     


黄酒、香雪、烧酒用剩的酒糟,反复互相利用,里边透着朴实的自然环保观…



古时,百工要熟悉每道工序,老沈继承这个传统,自己补坛子、做木箱子,自己蹬三轮车发快递,这是一个人的队伍。


身怀绝技的手艺人,有自傲的资本。


活了千年的文物,经修复师的手,就能重焕生机…


一把手工琵琶,可以传世,活上,几代人的时间…



但吊诡的是,手艺人却过得平凡,很少有人会在乎,自己的名字会不会被记住。


对他们来说,手艺已经融于他们的生命。


有人拿手艺养家糊口,就像一件烂棉袄,不见得能让你风光体面,却能在最冷的时候,遮风挡寒。


看似不起眼的工作,赚不到大钱,但少不了两餐饭吃…   



睁开眼,就开始做;


天冷了,没地方去,一家人被堵在屋里,闲聊的同时,手不停地忙活…


做手艺,成了无意中的生活日常。



苏州西百花巷四号,养闲草堂,苏州绣娘穿针引线,绣片辉煌于方寸之间,针走游龙…


手持针线的绣娘,均已面色苍老。


对她们来说,工作更像社交,不在于收入多少…



有意思的,我从这些老人身上,看到只存在于武侠世界的情义和豪气。


李兆霖,卖出去的所有琵琶,都自带GPS功能,出了问题,终身保修…



阿合提做马鞍前,会念叨一段话,去店里买东西之前也要念叨,还要洗干净手再进去,说是尊重店神…


他总去一家相熟的店进货,尽管被坑过,也还是愿意再次光顾,他从来也不还价,进城带了1000块钱,几分钟就掏出了9张…



在雾凇节的集市,马鞍子无人问津。老爷子冻得伸不出手,但对于每一个来看马鞍子的人,他都摘下手套,热情地握手…



别看结婚40年,阿合提仍然张口就叫老伴:我的美人…


去县里买皮子,临出门前,他吩咐老伴:给我做碗汤饭吧,我肚子饿了…


即使只有一辆电动三轮车,也要让美人坐在副驾…


添置转场要用的物品,阿合提为老伴挑了一副眼镜,以防她的眼睛被风沙吹到…



还有味道浓烈的香水、酷酷的墨镜…


回家时,俩人就像雌雄大盗,一样拉风…



一百年很长吗?


一百年,是人的一辈子。


但没有捷径、也异常枯燥的民间手艺,让个人生命,融入了无限的时空。


对有些人,祖辈流传下来的手艺,带着祖先的庇护,是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是热情与梦想,超越平凡生活的支点。



片中有一幕,李云鹤被博物馆邀请去,从100平方米的壁画,找巴掌大小的缺口,拼贴一块碎片…


碎得毫无规律的土坷垃,不明头绪的人只会感觉头疼…


比对着原有照片,李云鹤完成了这一工作…


这么难,他却意犹未尽:再多一点就好了…





点亮
“在看”,致敬了不起的手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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