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十点电影原创
疲惫的生活,需要一点治愈和温柔。
这部关于热爱的影片,和老妹儿一起来看——
在他的镜头下,总有对生活志趣的悉心钻研,平淡中不乏耐人寻味:驻守一方院落、洞察自然之美的《有熊谷守一在的地方》。这一次,冲田修一携新作《鱼之子》亮相加拿大奇幻电影节,可称之为其过往佳作《横道世之介》的性转版。十年前主演《海女》的能年玲奈(昵称阿犬),自带扑面而来的海水气息,微笑时波光粼粼。配角包括,“史上最年轻的戛纳影帝“柳乐优弥,主演《海街日记》《天然子结构》的清新派夏帆。幼年的宫仔爱鱼,爱到水族馆广播即将闭馆、依然恋恋不舍扒着鱼缸端看。
在她口中,拟人化称呼的章鱼大大,拥有流动的身躯和长长的触手。乍看之下,怕人的吸盘,在宫仔眼里也变得格外可爱有趣。耐心的母亲,总是顺着她的眼光温柔探寻,并以一本海底鱼贝图鉴投其所好。一纸手绘章鱼,也精细也潦草,母亲却会将其悄悄装裱起来。
结伴海边游玩,宫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收获一只超大的章鱼。
这一系列问题尚且来不及解答,大章鱼便已命丧父亲之手。
宫仔撕咬着章鱼触手,小小的顺从中也升腾起小小的失落。一顶箱鲀模样的帽子,戴在他头上显得格格不入,但他聊起鱼类却眼睛发光。父亲感知危险气息,极力拒绝;母亲则欣然同意,嘱咐她按时回家。小小的房间里,爱鱼叔叔将海洋生物的魅力完好贮存,与宫仔聊天绘画,直到忘记时间。
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叔叔,却继承了叔叔的箱鲀帽子,以及成为鱼博士的理想。课桌里放着晒干的鱼类标本,闲暇时在河道附近观测,永远在鱼类世界中自得其乐。大多时间,她独来独往,却因精神世界充盈,丝毫不显孤独。一道道鱼肉料理,滑嫩鲜甜,也顺理成章地帮她俘获人心。当然,宫仔对鱼类知识的钻研,也毫无疑问地造成她成绩下滑。
母亲被请到学校,老师理性分析宫仔学习现状,建议她控制与鱼类相处的时间。但母亲一如既往支持宫仔,并未因学业的阻力而扼杀这份热爱。她的目光真诚而恳切,表现出一种不同于其他家长的豁达。
正因为这份超凡脱俗的教育理念,让宫仔安心地驻守在自己的象牙塔中,一直不用长大。若干年后,同龄的伙伴渐渐融入社会,宫仔也开始面对独立生存的问题。她尝试通过兴趣谋生,但“爱鱼”和“爱上和鱼有关的工作”完全是两码事。成为水族馆的员工,她会因为观察鱼类分神,同时无法兼顾这里繁杂的事务。那么多和鱼有关的工作,却不能真正让她与海洋融为一体。成为鱼博士的理想,在宫仔尽力航行的旅程中意外触礁。正如我们每个人,梦碎的时间不同,但都曾在梦醒时分感到沮丧。但辛苦忙碌之后,她才意外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爱鱼类的自然之美。当她醉倒在售卖柳叶鱼的居酒屋,服务员的表现让她了解到,大家不会对鱼类的细微差别锱铢必较。年少时的伙伴,因为品尝过她的手艺,从此在心中埋下做料理的种子。伙伴特别请她为寿司店作画,瑰丽的海底奇观吸引众人纷纷前来观赏。而宫仔,也从此找到梦想的出口,成为货真价实的鱼博士。
放眼全片,阿犬与宫仔适配度之高,仿佛十年弹指一挥,她还是那个嬉戏于浪花之间的海女。更难得的是,她身上拥有浑然天成的少年感,并不因为女性身份而显得局限。这也关联着片名选取的原因,是“海之子”,而非“海之女”。对应影片开头,导演曾借以字幕稍作解释:是男是女不重要。随着宫仔慢慢成长,我们会发现,她的家庭结构悄悄发生着变更。曾经是一家四口的和乐天伦,后来只剩下永远支持她、鼓励她的妈妈。其实不难看出,父母在教育观念方面存在矛盾,同时暗示了这段婚姻关系存在隐患。一半家庭成员,默默退出,却丝毫未让宫仔的世界产生动荡。这种结果,少不了其精神世界丰足的前提,更不能忽视母亲的辛劳付出。她看着宫仔绽开微笑的面庞,感受着这些鱼类画作衍生的热烈反响。首次说出一个秘密:我不太喜欢鱼,你的爸爸和哥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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