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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妓女,吸毒?我们这里没有这种人!”

态度 作者:乌鸦电影 2022-09-16 22:06:28



这部最新播出的剧集,讲述的故事发生在34年前,但故事里的种种细节,都照进现实:

《零号病人》

1988年,前苏联卡尔梅克,埃利斯塔儿童医院。

基尔桑,是一名刚刚报到的年轻医生。


头一天值夜班,一个住院病例就突发状况:4个月大的小男孩,高烧不退,淋巴结肿大,呼吸困难,还咳出了血…

基尔桑判断是支气管胸膜瘘,情况紧急,需要立即手术,否则死亡率高达70%。

那年头通讯不发达,他没等领导批示,就把孩子送进了手术室,切开了孩子的肺…


结果,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基尔桑自责不已,但他更想不通:手术每一步都没做错,孩子为什么会死呢?

同事们安慰他,医院里生老病死是常态,你要学会放下。


但基尔桑偏要钻牛角尖…

他去翻阅医院所有的病例,意外发现,近一个月,医院出现相似症状的患者变多了,说不定存在院内感染…

而且,一些孩子的白细胞增加了,免疫力急剧下降。


他想起在外国杂志上读到过的,这极有可能是艾滋病的症状。

他赶紧把这个发现汇报给院长。

但院长根本不信,反问他:你是不是太内疚了?第一个手术就死了孩子,所以想要甩锅?

基尔桑脱口而出:到底是不是,把孩子们的血样拿去化验不就知道了吗?


基尔桑太年轻,他不知道他说这话意味着什么…

那是1988年的苏联。

官方根本不承认国内存在艾滋病:那是西方生活方式的产物,怎么可能传染给苏联人呢?


现在突然说,我们国家不仅有艾滋病,还在儿童医院里爆发?

这事儿传出去,兹事体大,简直有辱国体…

老院长语重心长地拍拍基尔桑的肩膀:好了,年轻人,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但实际上,害怕担责的老院长根本没有上报。

基尔桑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他瞒着院长,悄悄把孩子们的血样寄了出去…


俄罗斯7集短剧《零号病人》,改编自1988年苏联埃利斯塔艾滋病爆发事件,是最近乌鸦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现实主义佳作。

因为看过的人太少,豆瓣还没评分,但IMDb评分有7.9。

有网友评论:寻找零号病人的过程,也是撕开层层纱布,看见这个社会伤口的过程。经典的苏联题材,和《危楼愚夫》一样,影射了些什么,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更多的留给观众自己想…许多在那个时代没能回答的问题,在今天依然是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故事一上来采用双线叙事结构。

一条线,是一所普通儿童医院里,一名年轻医生发现了疑似感染HIV的病例;

另一条线,是莫斯科流行病实验室里,一名研究艾滋病的学者,试图推动官方重视艾滋病的防控…

几个测试结果呈阳性的血液样本,把两个年轻人的命运交织到一起。

整部剧色调冷峻,情节紧凑,充满悬疑感,随着确诊病例日益增加,事态发展逐渐走向了不可控…


世界上第一次有关艾滋病的记载,是1981年,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在《发病率与死亡率周刊》上登载了5例艾滋病病人的病例报告。

当时正值美苏争霸时期,苏联立马抓住机会,向民众宣称,这种病之所以在美国爆发,是因为美国妓女多,同性恋多,瘾君子多,这是西方糜烂的生活方式导致的。

卫生部发言人在电视新闻里振振有词:我们苏联没有这些人,我们的生活方式不会滋生这些资本主义恶习,同性恋、嫖娼、吸毒…这些是明令禁止的,受到法律制裁…


但真实情况怎么样呢?

公园里、广场上,莫斯科大剧院旁,列宁博物馆的厕所里,只要天一黑,同性恋都出来了…


他们没别的地方去,酒店只有商务人士能去,又不能把伴侣带回家,因为邻居会看到。

这是天性,没有办法改变,只能趁着夜色“顶风作案”。

嫖娼现象也很普遍,而且,只要多加点钱,就可以不戴套…

所谓的“我国不可能出现艾滋病人”,只不过是官方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个是闭塞的年代,人们对艾滋病的了解一无所知,更灾难的是,缺乏正确的性教育。

女孩子们看到书本上的人体解剖图,都会不好意思;


官方谈性色变,学校里没有生理卫生课,不教授安全措施,风靡各种沙龙的色情影片,灌输的都是不正确的性观念…

恐同现象特别严重,同性恋在公园里悄悄约会,会莫名其妙被路人殴打,他们不敢报警,因为警察也默许这种行为。


艾滋病研究专家德米特里,想要追查“零号病人”,摸出传播链,控制艾滋病传播,但他发现,社会的主流观念,让这个过程推进得异常艰难…

比如,他把确诊消息告诉病人时,对方不相信,还对他破口大骂;


比如,他从一个确诊患者那里得知,那人得病后,还跟和多名军人有过亲密关系。


于是他去军营里找人,军官一脸鄙夷,对手下的士兵喊话:你们谁和XXX发生过关系吗?我们这里有基佬变态吗?

结果,当然没有人愿意承认。


军官又说:他们要是真被传染上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活该!不用我开枪,浪费子弹!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越是被歧视被误解,越是耽误艾滋病的防治,结果得病的人越来越多,更加剧了人们对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而一旦跟艾滋病扯上关系,更深的歧视能把人逼上绝路。

故事开头,孩子死在手术台上的那对父母,仅仅因为被安排做了艾滋病检测,就遭到歧视。

丈夫在工厂里上班,同事不愿意跟他握手、同台吃饭;妻子坐公交车,售票员不肯收她摸过的钱,其他乘客避之唯恐不及…


还有人说,把得了病的人都抓起来,送上火车,发配边疆。


对比今天,类似的歧视依然在发生。

大家一定都还记得前不久的新闻,新冠痊愈者在找工作时遭遇歧视。

不少企业要求查验应聘者近两个月的核酸检测记录,有些单位甚至明说“阳过的不要”。

人类的本质,真的没有变过。


当然,还有更糟心的。

当时苏联的医院卫生条件差,没有一次性注射器,注射器消毒采用的是蒸煮法,如果操作不到位,就有可能造成交叉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事实上,儿童医院的艾滋病爆发,极有可能跟注射器有关。

其次,当时苏联2.5亿人口,只有5个实验室可以检测HIV病毒,都集中在莫斯科和列宁格勒,这哪儿够?

检测费用高达30美元,当时的人均月收入才10美元。而一旦爆发,治疗费用高不说,连药都需要进口…


在德米特里看来,国家已经到了迫切需要重视艾滋病问题的时候,可是官方并不认同。

官方一面否认苏联人也会得病,一面又抱有侥幸,只有几个确诊的,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几千,谈不上爆发…

看来,外行指挥内行,全世界都差不多。


那些身居要职,掌握权力的人,真的意识不到风险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相对于老百姓的生命安危,他们更看重的,是头上的乌纱帽。说到底,功劳谁都想争一争,锅谁也不想背。

他们急不可耐地要把销毁证据,烧毁文件,还动不动就把“国家”搬出来:

国家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是挑衅!


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政治阴谋?会不会影响国家安定团结?要保密。


艾滋病传言沸沸扬扬,家长们到儿童医院来讨说法,院长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这里没有艾滋病!


他们忙着层层甩锅,找替罪羊,他们让报道事实的报纸下架,还要堵住老百姓的嘴…


只有基尔桑和德米特里,一个儿科医生,一个流行病学者,坚持说出真相。

他们这么做,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那就是:流行病就在我们眼前,我们无法视而不见。

在童话《皇帝的新装》里,皇帝赤身裸体地在街上走,老百姓都假装看到他身上的“新装”,只有一个孩子说:他啥也没穿!最后,皇帝光着屁股灰溜溜的跑了。

这是童话的结局,但回到现实,这小孩很可能会被警告、谩骂,并招来杀身之祸。这才是生活的真实。

基尔桑和德米特里,遭到了疯狂打压。

院长威胁基尔桑:你这是自毁前程,你要是继续挑事,我就开除你。


德米特里的父亲,同时也是卫生部高官,劝他说:为了前途,白痴才会说出他的想法,而聪明人会审时度势。

奋战在医护一线的基尔桑,能全身而退吗?德米特里最终会屈服于强权吗?

这个悬念,将一直伴随观众,到故事的结局…


新冠疫情席卷全球,近三年来,我们看了太多太多抗疫过程中的悲伤故事。

无论是科学技术如何发展,无论在哪个国家,类似的悲剧都有可能上演。

正如剧中的一段台词:君士坦丁堡的一次瘟疫,要了8000万人的命,那是全球1/4的人口,然后是黑死病,要了1亿人的命,之后是西班牙大流感,死了5000万人,比当时一战的死亡人数还多。病毒是人类最危险的敌人。


人类发展史,就是一部与病毒抗争的历史。

疫情就像一场场考试,暴露出来的,是社会体制的不健全,是人性的盲目与罪恶…

它让我们吃尽了苦头,也给了我们机会看清自己,更提醒我们,历史如果得不到反思,就有可能一次又一次重演。

我们唯有庆幸,每当大厦将倾,始终有一些心存良知的人,挺身而出。

这份“良知”,让他们成为了别人口中的白痴、异类。

但他们就是那点微光,唤醒沉睡的大多数,照亮我们前行的路。

因为有他们,这个世界才不会变得更糟。


《零号病人》里有这样一幕,让我印象深刻。

儿童医院爆发艾滋病的消息传得满城皆知,基尔桑去一个孩子家里治病,孩子的父亲拦在门口,不让他进。

但情况太紧急,怕耽误孩子病情,最后还是让基尔桑医治了。


这一次,幸亏他及时给孩子做了穿刺,孩子活了下来。

他走出屋子,满头大汗,疲惫不堪,但随后,如释重负地微笑…

此时,成功拯救一个鲜活的的生命,比什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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