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9.5但凉凉,必须挺一把胡歌

态度 作者:Sir电影 2022-02-04 21:56:33


《繁花》。

一经问世,便被万千读者评为“最好的上海小说之一”。

剧版电影版随后上马。

王家卫+胡歌,30集连续剧。

Sir期待值直接拉满,可一年,两年,三年……动静呢?


不止王家卫慢,胡歌也慢。

《南方车站的聚会》以后,多是客串、友情出演。

想隐身?

不好意思,Sir能答应,观众也不能答应——


但是还有书籍2


B站出品的纪录片,胡歌全程配音。


第一季B站评分9.8,豆瓣上也被打出9.1。

第二季,更高更硬,开分9.5。


流量为王的快节奏时代。

我们总说要反抗“碎片化”,但到底应该怎么做?

纪录片从书籍里挖出了尘封的答案——

去看看那些仍在坚守的人和物。


01
坚守

图书馆。

一座城市最安静的角落,却涌动着最活跃的思想。

对有些人来说。

它保存着文明的火种,是休憩心灵的桃花源。


98岁高龄的沈燮元,是国内版本目录学领域元老级的人物。

沈老已退休三十多年,但仍然过着退休前的生活。

早晨六点起,七点多坐上公交,然后在图书馆一待就是一天。

刮风去,下雨也去。

只做两个工作。

编目,买书,循环往复。

他形容自己在图书馆就像一条鱼在水里畅游,“如果脱离水我要死的”。


但元老不在长寿,也不在态度。

而在实学。

通过对行格、避讳、刻工、纸张、字体、印章的观察,能够轻易分辨出古籍的版本及真伪。


比如《西汉会要》,一看就知道是宋代。

因为当时很节俭,政府公文习惯不销毁,而是重新编印成书。


或者“清唐翰题”。

清代的唐翰题?

还是该评语由清代唐翰所题?


他看一眼便知,是前者。

因为清代真有人名为唐翰题。

他为人正直,思想新潮,曾任曾国藩戎幕,后一路升至正三品。

直到目睹清廷腐败,数次谏言无果才称病回乡,儿子唐纪勋还是辛亥七烈士之一。

从事古籍研究70余年,业内人都称沈老为“古籍活字典”。

1975年,周总理提出要尽快编纂出全国善本书总目录,由此开启了我国近百年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古籍编纂工程。

在没有互联网的年代,沈老等40位研究员集中阅读了几十万张古籍卡片。

凭借自身学识,去仔细查阅书名、作者、卷数、版本、各项著录等是否有错漏。

这一查,就是18载的“枯坐”。


书成后,学界震动。

被一致推举为“最具权威性的古籍善本联合目录”。

沈老也因此被文化部授予了“特殊贡献奖”。


前面Sir说过,沈老退休后仍然坚持工作近三十载。

他为的,是一个心结——

黄丕烈。

清代著名藏书家、校勘家,被誉为“五百年来藏书第一人”。

生平最爱写跋(指书籍、文章等后面的评语),经他评过的古籍大都价值不菲,甚至让“黄跋”成为了一个专有名词。


而沈老,就是要整理他的跋集。

先重新校对前人整理的黄跋集,再千方百计搜寻未被记载的跋语,每找到一处,都会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开心得像是个100岁的孩子。


直到2020年,沈老终于编纂出八十多万字的《士礼居题跋》,并迅速投入到二次校对的庞大工程里。

可就是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接受纪录片主创采访时,提及最多的一个词却是“时间”。

除了喝茶吃饭睡觉,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古籍编纂,却还是感觉时间不够。


沈老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

不必感慨人一生有多少个18年,兴之所在,便是心之所向。

也不必哀嚎生活的艰难。

能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好景便常在。



02
求知

从重藏轻用,到藏以致用,再到资源共享。

随着时代发展,图书馆的主要功能发生过多次迭代。

但唯一不变的,是供人学习。

如培根所言。

人的天性犹如野生的花草,求知学习好比修剪移栽。

对除行业之外的人群而言,图书馆的意义并不在方便研究。

四川塔公,海拔3700多米的草原上,藏族僧人久美建了一座名为“纳朗玛”的图书馆。

附近的孩子们,会在这里看书、唱歌、写久美布置的作业、结识新朋友……


14年,久美正在姑苏寒山寺游学。

那年冬天,塔公爆发地震,久美曾参与救援、分发物资。

之后,他不再乘坐客船去听寺内夜半的钟声,而是留在塔公。

久美在“大城市”待过,觉得那里的人对上进的态度,对自己未来的人生规划都非常地到位,认为知识才能使得一个地区脱离贫困。

从制作售卖青稞酱筹措资金,到自学建筑设计画图纸,再到搬运木材和上百斤的石头。

久美花费近两年的时间,建造了塔公草原上第一座图书馆。


纳朗玛,意为“森林里”,是所在地村子的旧名。

也是真实写照。

19岁的拉姆刚参加完高考,但仍然会经常来这读书,最喜欢的小说是《巴黎圣母院》。

长得很丑的卡西莫多,被亲人和社会遗弃。
他长着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独眼,驼背,跛子,身体的高度和宽度差不多,下部是方方的,两腿从前面看,好像是两把镰刀,刀柄同刀柄相连起来。

但拉姆很喜欢。

认为他“内心纯洁”,而且“很多次帮助女主角”。

她说自己在某种程度上,与卡西莫多很像。

也因为卡西莫多这一文学形象,性格变得开朗,脸上常常绽放笑容。


拉姆第一个短篇小说是初中时写的,名为《最后的微笑》。

主人公是她和六年前去世的爸爸。

最近,她在写另一部小说——
在这科技交通快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没有一辆属于自家的车的家庭,少得像白昼的星星。在贫困的家户,至少有一辆摩托车,可是,在泽吉阿姨家别说汽车,连个摩托车都没有……

看,不到一百个字的内容,就用了比喻、反衬,精准描绘出泽吉阿姨家的穷困。

拉姆说,这是写的她和妈妈的故事。

家里靠她的母亲维持生计。

这位独自抚养两个孩子的勤劳母亲,是当地少有的女建筑工,没活时则会去挖虫草。

她希望孩子可以好好读书。


拉姆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有时,她会感觉自己“好没用”,不知道读书的意义何在。


拉姆的困惑,在久美听来并不陌生。

一些孩子想早点为家分忧,认为读书不如早早去打工补贴家用。


久美会想尽办法开阔孩子们的视野,改变他们的想法。

比如邀请各行各业的朋友来给他们做分享。

音乐老师、画家、作家……

这才是“纳拉姆”更深的一层寓意——

他希望书籍能成为孩子们“望向更广阔未来的一个窗口”。

而不是困在“森林里”。


03
回望

Sir发现近几年越来越多纪录片成功出圈。

尤其谈话类、人文类。

并且观众热衷于打高分,四星起步,五星不高。

除了《十三邀》《圆桌派》一如既往坚挺。

还有《人间世》《他乡的童年》《和陌生人说话》《未至之境》……


Sir苛刻点说,不少纪录片在创作手法、表现形式等方面还有不小进步空间。

动辄9分+,是胜在题材,胜在角度。

更重要,是胜在触及人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真诚。

而这,是当下影视圈许多创作者所欠缺的。

比如《书籍2》,豆瓣有效评分里,四五星比例高达96.4%。

一星二星?

一个也无。

但Sir相信,这高分里,有很大一部分是“惭愧分”

《百年孤独》唯一官方授权的中文版译者?

几十年如一日整理编纂诸多古籍的研究员?

久仰久仰。

马华作家大爆炸,那么多优秀的作家我连名字都没听过?

贫困地区那么差的条件还有人在努力学习,并反哺家庭?

惭愧惭愧。


惭愧自己对图书行业的一知半解。

惭愧有如此之多的人对图书有几十年如一日的热爱。

或者惭愧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读书。

看数据:
2020年中国成年国民人均纸质图书阅读量为4.70本,高于2019年的4.65本。人均电子书阅读量为3.29本,高于2019年的2.84本。纸质报纸的人均阅读量为15.36期(份),低于2019年的16.33期(份)。纸质期刊的人均阅读量为1.94期(份),低于2019年的2.33期(份)。
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第十八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

人均4.65本、4.70本。

你是被拉低?还是被提高?

答案不重要——

比起今年的答案。

不少媒体习惯,或者说热衷于在读书一事上制造反差。


我们似乎可以从类似的新闻中,窥见一种精英主义的高傲。

但现实总是,高傲之上还有高傲。

罗翔曾经分享过一个真实事件。

大学里开湖南老乡会,别人没有叫他,他问为什么?

别人说,今天开的是长沙省城老乡会。

他不放弃,又问另一个长沙同学,你是长沙的,你咋不去呢?

同学答,人家今天是长沙市老乡会,我是长沙县的。

最后,他借此解剖自己。

其实你是用你这种
虚伪的道德优越感
来掩饰你内心


并以此校正自己人生的轨迹。

提醒自己,“要从书本走向现实”。

很多人说过现实中读书的意义。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发方悔读书迟。
——颜真卿

读一本好书,就是和许多高尚的人谈话。
——歌德

孩子,我要求你读书用功,不是因为我要你跟别人比成绩,而是因为,我希望你将来会拥有选择的权利,选择有意义、有时间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谋生。
——龙应台

有人会问,女孩子上那么久的学、读那么多的书,最终不还是要回一座平凡的城,打一份平凡的工,嫁作人妇,洗衣煮饭,相夫教子,何苦折腾?我想,我们的坚持是为了,就算最终跌入繁琐,洗尽铅华,同样的工作,却有不一样的心境;同样的家庭,却有不一样的情调;同样的后代,却有不一样的素养。
——杨澜

有流传至今的古训,也有诞生不久的名言。

说的都对,只是角度上有所不同。

沈老和久美都说过他们这么做的意义。

一个是“不留遗憾”。

一个是希望“我们的心态开阔于世界,哪怕我坐在这个草原上,我的心可以连接到整个世界的一些发展,这种的话,才是真正地走出大山。”


对于我们呢,读书有什么意义?

信仰、充电、打发时间、逃避孤独、找一种灵魂寄托、偷窥别人的人生……

坚守文化阵地、编织思想载体、对抗虚无的一种手段、寻找自我的一种方式……

不管是功利还是热爱,Sir都认同。

工作久了,Sir时常会想起学生时期。

没有那么大的生活压力,也没有必须考什么的学业压力。


只是简简单单地读书。

有时会感受到屹立于阳光下的树木、风化的石头、一头野兽、一座山等,都有它们的生命,也有它们的历史。

它们各自生存,有痛苦,有逆境,也有快乐,然后逐渐死亡。

某个瞬间,也会感受到“读书有什么用”的问题是没什么用的。

就是书在那,人要读。

就像纪录片名称的由来,出自米沃什的诗——

但是书籍将会站在书架上。

此乃真正的存在。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助理:李寻欢不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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