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她用一包辣条“收买”我做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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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一个情商和智商都很低的人,不会说话,总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人。又不懂得讨好,所以总是惹人嫌弃。被一些琐事充斥心头,难以表达时,我发了一张“悲伤的狗”的照片到朋友圈。
几秒后,微信的图标在电脑的右下角晃动。黄玲玲说:“来,叫声姐,我给你吃辣腐竹。”
黄玲玲比我小半岁,是我的小学同学。没有过命的交情,一起玩过尿泥,一起偷过李子,一起罚过站,吃过同一片辣腐竹,“爱”过同一个男孩。
我上学那会,幼儿园不叫幼儿园,叫红小班(学前班),只读一年就可以上一年级。
上红小班的第一天,我才6虚岁。爷爷把我送到教室门口,我望着他的背影,哭丧着脸极不情愿地踏进教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刚坐下片刻,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时,背后一个小女孩用书拍打着我肩膀,见我脸上还挂着泪珠,“哈哈”大笑道:“爱哭鬼。”笑完,她将手中的辣腐竹撕开一小条,摇晃着说:“来,叫声姐,我给你吃辣腐竹。”
那时候的辣条叫辣腐竹,片状,口感微辣。
我抢过辣腐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嘴巴,嘴中咕噜咕噜说:“鬼才叫你姐。”
小女孩似乎听力不好,连应三句:“嗳,嗳,嗳。”
那个小女孩就是黄玲玲,我上红小班的第一天认识她。她外婆开了一家小卖铺,在学校边上,她的书包里有各种各样吃不完的零食。父母都是学校高年级的老师,作为双职工家庭的独生女,黄玲玲喜欢认弟弟妹妹。
黄玲玲常常用零食引诱同学,让他们喊“姐姐”。唯独我是个例外。有次她逼急了我,我直接说要把辣条吐出来还她。只是还没等我吐完,她就一脸嫌弃的走开,并大骂我:“石头,你个小憨货。”
黄玲玲性格开朗,有零食在手,在班里能呼风唤雨,一下课就嘻嘻哈哈跟几个同学玩,连上厕所都能找到伴。一直独来独往的我对此无比羡慕,说不清是羡慕黄玲玲还是羡慕她的玩伴。
02
黄玲玲的成绩在班里倒数,这让她当老师的父母很头疼,私下跟我们班主任说,让她给安排一个性格文静的同桌,我就成了最佳人选。
只是老师们没有想到,我的定力太差,和黄玲玲在一起的第一节课,我们就吧啦了30分钟。
班主任手持教鞭猛一敲讲台,两只眼睛像利箭般朝我们射来。我立刻调整坐姿,黄玲玲则嬉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班主任怒了,让我们滚上台罚站。我站在台上,双脸烧得能煎鸡蛋,两只手不安的搓着。站了会,我用眼角偷偷瞄着黄玲玲,她两只手插在裤兜里,抖腿而立,时不时跟台下的同学挤眉弄眼。
快下课时,班主任让我们回座位去。黄玲玲不走,我也不敢迈腿。班主任见我们两个没动,气不打一处来,将教鞭重重的敲打在我头上。
农村缺老师,一个老师要教好几门课,教语文的班主任,连同思想品德、体育、美术也一并教了。所以,她总是能在课堂上抓到黄玲玲和我讲话,也总会拿教鞭敲我。
过后,黄玲玲会拿零食给我分享。这时,我便毫不客气的抢过来,一边吃,一边振振有词道:“我是不会叫你姐的。”
坦白说,对总是打我的班主任,我记恨了许久。直到有一天看到“太子犯错,陪读挨打”的古装戏时,我才对各种缘由恍然大悟。而此时,我和黄玲玲都上了初中。
03
小学时,我们只有一个班共26名同学。到了初中我们去镇上上学。学校面积比小学大了十几倍,光初一就有八个班,每班都有60个人。黄玲玲被分到了初一8班,我在2班,我跟她见面的次数少了许多。
那时,我寄宿在袁向阳家,每天放学他都会载我回去。有次在路上遇见黄玲玲,她身边都聚着一群人,有男有女,嘴里说着脏话,在路上大声吵嚷着,有几个还染了头发。
黄玲玲在人群中喊我的名字,她身边的有个男生像狼盯上猎物般两眼发光地看着我。袁向阳猛一刹车,跳下来就要和那人干架。黄玲玲见状,轻轻拍了拍那男生肩膀,骂骂咧咧道:“我妹,你想咋滴?”那男生焉了,乖乖地退到一旁,我吓得催袁向阳赶紧回家。
等自行车拐角后,袁向阳狠狠地骂我:“你竟然学坏了,开始认姐妹了。”他一路骑,一路骂,还要挟我以后不听话就要告诉我父母。
大概也就是从那开始,袁向阳对我严厉起来,主动跟老师申请要坐我的后面,一天到晚盯着我,就差上女厕所没蹲外面。
恰巧隔壁班有个“不长眼”的男生胡月给我写情书,说喜欢我,还在课桌上刻了我的名字。他写给我的情书经常一到我手,就被袁向阳没收。
胡月不见我回信,在一天放学后在教室门口堵住我,要跟我当面表白,我吓得不敢出教室门。袁向阳走出去,先对胡月好言相劝:“我妹要认真读书的,不要打扰她。”可他完全不听劝,把袁向阳骂了一顿。大凡男生干架都是从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开始,吵着吵着,两男生抱在了一起。
就在我一筹莫展,眼睁睁看着袁向阳挨揍的时候,黄玲玲带了一帮人出现在我教室门口。她身边的两个男生将胡月拉了起来,回头问黄玲玲:“玲姐,怎么办?”
黄玲玲没来得及发话,就在有人喊的一句“老师来了”中消失了,包括她带来的一群人,连同胡月。
04
戏剧的是,初二的时候,我和胡月分到了一个班,而黄玲玲成了胡月的女朋友。有几次黄玲玲来班上找胡月,见到我,只是微笑了一下。此时的她,染着鸡屎黄,打了一排耳洞和整天穿校服的我,仿佛两个世界。
初三,我分到了重点班,从袁向阳的家里搬出来在学校住宿,跟同样住宿的黄玲玲见过一次。那是在我“开夜车”回宿舍的路上,碰到她和一个男生。夜太黑,没看清那个男生是不是胡月。我有意闪躲,黄玲玲喊我道:“石头,你这小憨货,认真读书,早点考上北大清华。”
那男生嘻嘻哈哈的笑,问我外号的由来。我在他们的窃窃私语中,拼命的跑向宿舍,整个校园都回荡着塑料凉鞋敲打水泥地面的“哒哒”声。
我中考考上了县城的重点中学,黄玲玲留级一年。我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过年偶尔碰到也不知道聊什么好。两人的联系渐渐地少了,直到前几年有人组建了一个小学同学群。
这些年,我们断断续续的联系,她嫁给了本村人,将她外婆的小卖铺改成了大卖铺,有吃不完的零食。所以,今夜她又能对我说:“来,叫声姐,我给你吃辣腐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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