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正式出现在内娱,已经是6年前的《演员的诞生》,还引发了“神经病”争议和讨薪后续。
袁·创飞内娱·反向安利大师·晋江未上榜的超人气百合文作者·没有偷狗·立。“打了羊胎素了”、“这是可以说的吗”,加入互联网口头禅。指的是一个被网友怀疑是袁立,但其(此地无银三百两)否认的兔区小号发言。
所谓兔区,是“晋江文学城-网友留言区”,因为域名是“2”而得名。粉红界面,蓝绿配字,辣眼的上世纪风格,却因为匿名特质,引得一波波不明身份人物涌入,进行娱乐圈相关爆料、互撕、安利以及吐黑泥,亦提黑称“垃圾场”。而其中一个频繁发言的用户,被围观网友指认为是袁立。什么圈内人面对袁立传教的反应啊、谁什么时候说过袁立的坏话呀、谁在什么时候曾经夸过袁立啊、前夫有哪些对不起袁立的小习惯啊……△ 兔区公布ip地址之后,“我不是袁立”的这位“袁立粉丝”发布最新作品:《我不在上海》袁立在微博时期也有大量发言,文学专业的同学可以就文风进行对比研究。
她在兔区吐槽了“袁立最恨的几个女演员”:李冰冰、闫妮、牛莉、金巧巧、李红……△ 22年,闫妮因“袁立粉丝”的兔区爆料,神奇地上了正面热搜因为网友觉得她是圈内人,也因为她是在认真地“黑”没有要吹捧的意思,大家更觉得她说的话具有可信度。
还陷在传统价值观中的袁立觉得,闫妮离婚、和小奶狗分手的行为,是妥妥的不幸和报应。还有,她嘲讽金巧巧为了帮助好友戒毒,被骗几十万买了一张假药方。以及,她讲李冰冰因妹妹被调戏不给富二代好脸子,是她“情商低”。但这,完全满足了当代年轻人对“酒桌文化”的厌憎,反而大大提升了对李冰冰的印象。在她的笔下,用最生活化的细节展现了女明星对于挫折的应对,迸发了最生动鲜明的性格。她认为的“黑料”,在网友看来却成了大女主的“美”。这种女性新旧价值观的碰撞,或许是“袁立文学”的原作者始料未及的。如今的娱乐媒体早就没有多少实话可言,大花好像生来就是大花,我们听的消息,都太过体面和“正能量”。
好像只有袁立,会告诉我们,李冰冰如何为了闯荡好莱坞苦练英文发音,李红怎样从初中肄业刷盘子走向央视。那个靠拼就能改命的年代,一刹那在网友眼中鲜活了起来。她笔下的女明星,和《风吹半夏》中赵丽颖饰演的女企业家形象,瞬间重合。甚至有网友怀疑,说不定,这是袁立联合几位闺蜜的有计划反炒?不然,怎么句句都能戳中大众的爽点呢?或许,这正是袁立的“聪明”之处,只谈小八卦,不谈真大瓜,看着肆无忌惮,其实红线一个也没踩。不过,在袁立的这些“爆料”中,有一个人、有一段故事,还是不一样的。“因为信仰和我闹翻的人很多,和我结仇的人也很多,但她不一样。”但吃着吃着,大家的关注点却从那些最火的明星,不由自主地转向一个你或许从未关注到的人身上——但奈何在袁立文学的笔下,对她着墨最多,也用情最深。一搜关键字就能找出一水两人的混剪视频,《悬溺》一响直接上头。就仿佛是,在极端的情绪海浪里,她一旦想嘲讽李红,那些记忆中李红的“好”又会冒出来,她不想接受这种“好”已失去的事实,只能更加激烈地贬低她。有些时候,她不谈那些夸大其词的“人设”,只说她们之间的一些小事。她一遍遍地看《海峡两岸》的节目,想确认李红眼角是否有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让今天还有一个人在关心另一个人的理想?
“这是我挑的。如果她觉得不好看,那为什么她还要穿呢。”更可能是,在自我极度匮乏的人生阶段,她急需通过一个曾密切交往的故友,作为自己人格的锚点。李红又是所有人中最善待她的那一个,是最后一个和她断掉联系的“最好的朋友”。当一个人在回忆着“我们那时候是那样的好”,背后的潜台词或许是,“我那时候是那样的好”。袁立记得那个乡下来的女孩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夸她漂亮,戏演得好。袁立那时候星光坦途,宾朋满座。而如今很多东西失去以后,她一声叹息:“她结婚也曾邀请过袁立,袁立那阵太忙了……”这种老死不相往来,却又一刻也停不下关心/嫉妒对方的关系。但只要是文字,就一定有粉饰,一定有巧言令色的成分。
无论真与假,在她写下这些文字的一刻,就注定了作者不可能是完全为了笔下之人,而是也寄希望着重塑自己的形象。也许很多人忘记了,她一开始的姿态,是一种控诉式追诉公平的姿态,原本可以与真实的内娱问题相关。但是大众话语的反复塑造下,她变成了一个梗、一个文学人物,一个不需要被严肃对待的,“百合”语句。这大概因为,情感是当下最好提取出来传播的道具,讨论私人情感也是舆论场最为安全的一种方式。更何况,这位“疯人”仿佛来自旧世界的招魂者,展现出一种内娱“假人”们不可能存在的情感痴态。“袁立文学”的出圈,也是观众对内娱“文字贬值”的一种逆反心理。当明星们的微博上没有一点污点、弱点,当杀青小论文、正能量转发变成新的娱乐圈“八股文”。那些带着真实爱恨的文字,就像是从二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一滩活水,冲刷着内娱干涸的河床。哪怕它不是那么清澈,也能让看了太多干巴人设的内娱粉丝们,解解渴。“袁立文学”底下的“疯”,也直接关联那个百无禁忌的年代。李红第一次和她见面,夸的不是那部现实主义的《上海王》,而是另一部更大胆的电视剧《法门寺猜想》。这大概是国内电视剧最早关于“三生三世”的爱情讲述,而且,比起四海八荒的神仙恋爱,它对“情”的想象,是更加越界的——它的表现手法也极为作者性:文学化的台词,虚幻的美学构图,被当时观众抱怨“光污染”的超强曝光。大胆的创作者们,就像故事中大胆示爱的盲眼公主,一腔热情,投入猛火。没错,这部剧没有在我们回忆中留存太多时间,它只播出了一轮就被禁了。袁立不愿意再提它,因为这与她如今的信仰背斥,她认为这部剧是“有罪”的。但巧合的是,当年那个明艳的她演绎的最后一世,女主正是一名女主持人。Sir在梳理袁立和李红的故事,她的种种过往,以及大众看待袁立的“耽美读者”心态时,总会想起一部陈凯歌的短片,《百花深处》。日新月异的北京,搬家公司接到一个“疯子”的电话,“疯子”把他们带到大槐树下的残垣荒地里,说这里是他的老四合院,这里是屏风,那里是鱼缸。他们只当他在说疯话,直到,疯子真的在土地里,找到了那座四合院房檐下铃铛的铛子。袁立那些或疯狂或深情的文字,是可见的,风吹过、还会作响的尘封的铃铛。二十年前她曾经风光的文艺年代,才是那座只存在于记忆中的,方正、宽敞的四合院。《百花深处》还有个细节,搬家公司卡车在荒地上奔驰,疯子突然说“当心,这里有个坑”。
情绪的调笑,大抵是埋在坑上的土,而我们,都坐在那辆大喇喇驶过的卡车上。不过,估计Sir掰扯了这么多,长长的故事被阿姨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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