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我们听多了,中秋档、国庆档、春节档......明星纷纷扎堆,咖位逐渐通货膨胀。彼时中国经济崛起,加速融入世界,北京奥运会在即,成为世界焦点。谢晋、张艺谋、陈凯歌、李少红、黄建新、贾樟柯、娄烨……这些中国电影圈颇有代表性的导演,他们当时在思考些什么?全片59分钟,这么多位导演,每个人能说的其实不多。“三四十年代最好的中国电影,不是国家拍出来的,是资本家拍出来的。”“这是我们民族的悲剧,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剧。那时我父亲自杀,我母亲自杀,像我这样的成千上万。”名字当然也是很敢起,像是一副研究中国电影史的架势。
访谈的对象,主要集中在第五六代导演,再加上一个第四代的谢晋。但如果仅把它看做一个特定时期中国导演的访谈录,还是相当有料。他向外国记者展示着当时正在兴建的中国电影集团公司。“规模非常大,造价大概四个亿美金,16个摄影棚。”韩三平说,中国人民现在吃饱穿暖了,有了看电影的精神需求,也有了看电影的钱。香港恐怖片《森冤》,美国喜剧《穿Prada的女王》……2007年,中国电影的产量位居全球第四位,仅次于印度、美国和日本。但当年的全国票房里,进口片占据市场的45%,将近一半。制作330部电影,最终院线发行的只有50部,仅占20%。“我的电影至今没办法在中国公演,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解决这个问题,好像谁都拒绝你,又好像谁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最后你变得无路可走。”在那时第六代导演身上,还带着一股强烈的与主流决裂的锐气。就在2006年,威尼斯电影节和柏林电影节的最高奖,分别是贾樟柯的《三峡好人》和王全安的《图雅的婚事》。片子无法公映、没有艺术院线,或是公映了也赚不到钱。贾樟柯在纪录片里,骂年轻人的资源被“暴发户”把持。2002年,张艺谋集齐两岸三地明星的《英雄》开启了中国古装大片时代。英雄的成功,随之而来的是《无极》《夜宴》《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样大场面,大明星,高票房,却在故事内涵上饱受诟病的商业大片。贾樟柯的《三峡好人》与张艺谋的《黄金甲》同期上映。
“我就想看看,在这样一个崇拜黄金的时代,有谁还关心好人?”威尼斯电影节上,贾樟柯直接说张艺谋根本没拍商业大片的才华。就像著名制片人倪震说的,零几年时骂张艺谋陈凯歌是电影圈的“政治正确”。“在今天国内,好像谁不批评张艺谋,就不是看中国电影的人。”“张艺谋内心也许是想将中国电影从以往较低的工业水平提到一个较高的工业水平。”
同时他担心,这样做虽然能为中国电影赢得票房,国际市场,但这会把中国电影带到什么地方去?那时候,第五代和第六代之间,主要是商业市场之路与独立艺术表达之路的分歧。在中国,年轻人天生就是弱势群体。因为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对年轻人有一种不信任的情绪。现在的年轻人有两种生活方法。一种是他不关心当下的生活,他也没有过去,他把所有的一切都预支给未来;另一种是他有一个巨大的过去,他无法离开、背叛这个过去,他过不好今天,他也没有未来。
第一种,《世界》里为了一点加班费丧命的农民工二姑娘。
我们始终看到在集体和个人中间、社会和个人中间,这种紧张的状态和剧烈的冲突。我想我一直是站在个人这一边的。你只有发现了你自己,你才能够发现风格,你只有在一种自由的状态中睁开你的眼睛,你才能够看到你想看到的东西。
李少红回忆起八十年代在北电时,很多特别激进的思想和文艺思潮,都是陈凯歌带给同学们的。2007年采访黄建新时,距他的最后一部讽刺喜剧《求求你,表扬我》上映,刚过去两年。
哪知他的下一部作品,便是2009年的《建国大业》,至此,黄建新成为主旋律专职导演。“当时这在我看来是很尖锐的一个剧本,但我希望把它改的更加尖锐。”黄建新要更“尖锐”的代价是,项目没通过,被叫停了。
还好吴天明上任西安电影制片厂厂长,帮了黄建新一把,这部经典作品才得以问世。
第五代从特殊十年走来,他们经历了集体到个人的解放,禁闭向开放的驰骋,路似乎是越走越宽了。他说,2006、2007年这两年,仿佛看到了八几年第五代们横空出世时的样子。彼时奥运盛事在即,文化,特别是电影,是中国与世界交流的船。远处,大厦即将落成,飞机划过天空,纪录片里的喜庆配乐奏至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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