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

不寒而栗的真相

态度 作者:电影杂志 2019-11-13 23:02:57

《我想去你心里,住一生》


1
那个女孩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孟蔚蓝正巧经过附近。
她要跑去几条街外的一个更便宜的批发部批发饮料,批发价低些,就能多赚一点钱。
因为好多围观的人都在惊叹好惨真的好惨,说女孩才十五岁,是被奸杀的。
孟蔚蓝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了一下。
她的个子小,四肢细瘦又伶俐,三下两下就差点儿钻进了警戒线。
她没看到那被杀的女孩多么惨,只看到了她的一只脚从盖着尸体的蓝色塑料布下掉了出来,没穿鞋,挺瘦的。看样子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的身形体量。
她就看了那么一眼,就跑了。因为对当时的她来说,比起看一个可怜的被人杀掉的陌生女孩,她自己的生存更重要。
但如果当时她知道自己敏捷伶俐地跑掉的样子,会让她成为一个变态连环杀手的目标的话,她一定会选择继续在那里磨磨蹭蹭和别的看热闹的人一起看到散场再慢慢离开,绝对不会选择引起注意。
当然,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如果的。
也是在那一天,她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那天的下午下了点小雨,晚上还挺凉快的,街上的人好像比往常少一点。因为早上那起凶杀案已经在几条街之间传开了。听说死的那个女孩才十几岁,死状奇惨,内脏都被人给挖出来了,一时之间,附近几条街都不许家里的女儿出门,人们私下谈论,说是什么器官贩卖组织干的,一时人心惶惶。
如果真的有人对小女孩下手,孟蔚蓝也害怕。但她没得选择。比起杀人案,她更害怕自己没饭吃没学上。所以,该干的活她还得照旧。
十五岁的孟蔚蓝看起来顶多只有十岁左右,而且还是营养不良比较瘦小的那一种,她的身高还不到一百四十公分,整个人瘦骨嶙峋,瘦尖了的小脸上,原本不算大的眼睛显得很大,眸子漆黑如墨,毫无她这个年纪的清亮与灵动,反而有点儿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警惕小动物。 
孟蔚蓝真的很警惕。这里是个地下赌场,是犯法的。
但这个活儿赚钱,在外面批发一块五一瓶的饮料,在这里能卖五块八块甚至十块,有赢了钱的人,甚至会一甩就出来一张五十一百说不用找钱的。天气热,她和林染白的生意都很好,转眼就卖掉了两箱。 
韩柏宇走进来的时候,孟蔚蓝第一个就注意到他了。
韩柏宇至少有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身上穿着一件不是很合身的灰蓝T恤,像是特意把自己穿丑穿老了一样。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孟蔚蓝这几年眼神儿愈加尖锐了,所以她总觉得韩柏宇那英朗的五官都散发着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 
趁着韩柏宇走进里间的瞬间,孟蔚蓝向林染白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可能不太对劲。只见林染白似恰好同感地示意她看另一个男子。
那名男子也很年轻,长得细皮嫩肉的,正在与老板娘笑嘻嘻地说话。 
有了警惕,孟蔚蓝极有默契地与林染白退到卫生间旁边的小门边,两人交换了一个“里面气氛诡异今天收工”的眼神,打算立即撤。她们刚刚钻出小门,就听到了大门那边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警察临检!请配合调查!” 
孟蔚蓝还没来得及和林染白说句什么,便听到了韩柏宇的声音:“厕所边有个小门,我去看着。”他的这句话点着了孟蔚蓝和林染白的腿部神经,两个少女交换了一个“分开跑,老地方见”的眼神,像两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进了夜色里。 
韩柏宇与沐之杉,就是之前被林染白一直注意的那个俊秀的男子,也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立马追了出去。 
孟蔚蓝和林染白跑出巷口的时候,林染白不小心撞到了垃圾筒,原本正凶悍觅食的一只疯野狗忽然窜了出来,对着林染白张口就咬。孟蔚蓝反应快些,伸手推了林染白一把,那狗转头便咬在了她的小手臂上。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孟蔚蓝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要废了,但这会儿也顾不得叫痛,只想着后面有警察在追必须快跑,她用没受伤的手把包里没卖出去的几瓶剩饮料掏出去砸那狗,林染白也拿出饮料朝狗砸过去,狗咬了孟蔚蓝,林染白赶紧砸得更狠,狗转而追咬林染白的时候,巷子尽头已经出现了韩柏宇的身影,孟蔚蓝与林染白也顾不得打狗了,再次超有默契地分开向街道的两头开跑。 
孟蔚蓝平时是个能跑的。跑是她这几年在姑姑家练到的技能,姑姑一家三口,都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主儿,她不跑难道还要留下来被揍么。 
但这次,孟蔚蓝没能跑过韩柏宇。 
2
孟蔚蓝终于再跑不动,捂着还往外渗血的手臂喘着粗气向韩柏宇做投降状的时候,被她带着一口气跑了四五公里的韩柏宇哧一声笑了:“你这小朋友还挺能跑。” 
路灯下,个子高挑的韩柏宇眉眼微弯,不但毫无杀生力,反而让孟蔚蓝意外地感觉到一丝丝安心。
 
那时候的孟蔚蓝,在韩柏宇的眼里,真跟一个幼儿园小朋友差不多。他做基层警察快一年了,这种被不负责任的父母忽略的小朋友他也算见过不少,所以对孟蔚蓝也谈不上十分反感,反而觉得这么丁点大的小朋友就要跑到那种场所去卖饮料赚钱,半大孩子挺遭罪的。 
孟蔚蓝没吭声。她晚饭就喝了一瓶饮料,这会儿实在是跑得连说话的劲儿都没了。而且,她也不敢肯定韩柏宇是否真的就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安全无害。 
“走吧。到警局录个笔录。”韩柏宇看孟蔚蓝那双黑而幽深的眼睛,看到了小动物一般的防备,于是他尽量把语气放缓。但尽管如此,身为一个十七岁就考进警校严格训练过的警察,他的温柔并不明显,听在孟蔚蓝的耳里,仍是一场灾难的前奏。 
孟蔚蓝还是乖乖地跟着韩柏宇走了,手臂有伤,她自己也跑不动了,去警局就去警局,爱咋咋地吧。 
韩柏宇看着这个垂头丧气地走在自己前面的小姑娘,心莫名地又多软了几分:“你只要不再跑,我就不给你戴手铐。” 
“那我也得跑得动呀叔叔。你车停在哪里呀,这么远。”孟蔚蓝毫不感激,反而出语抱怨。韩柏宇心里不禁一凛:“你经常被抓去警局吗?” 
“第一次。”孟蔚蓝很诚实。倒霉,好不容易有天生意好的,居然被抓了,想到这个,她又来了劲儿:“叔叔,我只是去那里卖饮料,并没有赌钱。可不可以不要把我的钱没收?” 
“原则上,在那里出现的财物都属于赃款。”韩柏宇皱眉:年纪这么小就这么爱钱? 
孟蔚蓝不再问了,但在心里腹诽了N次。 

孟蔚蓝的笔录,是韩柏宇亲自做的。他特意叮嘱了同事先处理其他人,把小姑娘留到最后,他来问。韩柏宇觉得孟蔚蓝年纪虽然小,但挺狡猾的,他就是想让她等着,先磨磨她的性子再问。 

孟蔚蓝坐到韩柏宇面前的时候,已经是零点三十了。她刚刚又被拉去清理了伤口打了防疫针,此刻她又饿又累又困,但又不知道这么晚了韩柏宇居然还要问她笔录到底是为了啥,只好强打精神忍着。 

“名字。”韩柏宇问得很简短。

“孟蔚蓝。孟子的孟,蔚蓝的蔚,蔚蓝的蓝。”孟蔚蓝也十分配合。

“年龄。”

“十八。”孟蔚蓝嘴里说出这数字的时候,自己都笑了,她长这样,说十八谁信呀,除非是侏儒症。

韩柏宇明显也不信,他停下笔,一双眼星辰般明亮地看着孟蔚蓝,孟蔚蓝摊摊手,换了个数字:“十六。”

韩柏宇挑眉,仍然不信。


3

明亮的灯光下,孟蔚蓝被他盯得无处可躲,只好说了实话:“十四岁十个月,再过两个月就虚岁十六岁了。”

虽然她看起来仍然不像是已经十五岁,但韩柏宇知道她没有说谎。

“父母名字,电话,工作单位。”韩柏宇打定了主意,一会见到她父母的时候,一定要严肃地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孩子的教育问题。

“孟嘉浩,丁素绢。没电话,没单位。六年多前车祸死了。”孟蔚蓝说得很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韩柏宇心里却凝了凝,但没再深问:“监护人呢?”

“今晚你们抓进来的人里,有一个孟嘉英,一个李福怀,一个李小帅,他们分别是我的大姑,姑父,还有表哥。”孟蔚蓝说完这些的时候,小脸上忽然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笑:“所以你很方便就可以找到他们了,虽然他们有可能自己都顾不过来。”

韩柏宇几乎在那一个瞬间就理解了孟蔚蓝的处境与心境,无由地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孟蔚蓝看起来有很多的亲人,但事实上却等于没有。所以她虽然未成年,却需要自己去卖饮料赚取生活费。

办完手续后,孟蔚蓝要自己回家,韩柏宇没允许:“我必须去你家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孟蔚蓝无奈,只得再次坐上了韩柏宇的车。上了车刚系好安全带,孟蔚蓝便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肚子饿得直叫唤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正发动车子的韩柏宇,但无法确定他是否也听到了,心里只得想,但愿回到大姑家后她还能找着点吃的。

车路过二十四小时开业的汉堡店的时候,韩柏宇停了车,他找的理由很正当:“吃了饭再走吧,为了抓你们,我也忙活到现在没吃饭。”其实他吃了工作餐,只是他也清楚地听到了她肚子饿得叫唤的声音。

孟蔚蓝干掉了一杯可乐两个汉堡三炸鸡腿后还盯着点餐台看,但韩柏宇怕她撑坏肚子没再开口给她点。

孟蔚蓝从门口破地毯上的破花盆里掏出钥匙开了门,很大方地让韩柏宇参观她的“家”。如果乱得不成样子每个房间都堆满了垃圾和杂物的家算家的话。

大姑生性懒散不善收拾,姑父与李小帅做为男人更胜一筹,平时也就指使着孟蔚蓝收拾收拾,但无论孟蔚蓝再怎么收拾,那三个人都是有本事在半个小时之内就把屋内恢复乱糟糟的本貌,久而久之,孟蔚蓝的收拾就很敷衍了,而他们也从没发现到底收拾过没有。

自小都生活在整洁精致的家庭,上学时又生活在警校的韩柏宇,虽然这大半年上班之后,在出任务时也曾见识过各式人等的杂乱居所,但像孟蔚蓝“家”这么乱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识。

孟蔚蓝看着韩柏宇不易觉察地锁紧的浓眉,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尽管他表现得很像一个善良正义要帮助她的警察,但是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无法体谅他人的处境的公子哥儿。 


4

从孟蔚蓝大姑家回到家,韩柏宇拿了一灌啤酒,在沙发上坐到天色微明。

似乎,遇到孟蔚蓝后,他的失眠症,又严重了。

告别时,孟蔚蓝说:“你快走吧,我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韩柏宇看着她小手臂上处理过的伤口,没忘提醒了一句:“记得去诊所把剩下的针打完,钱已经付了。”

知道她大姑一家三口都因为聚赌被抓进去之后,他就去诊所把疫苗所需要的钱都付了。以她的境况,非但不会有人提醒她去打疫苗,甚至都不会有人在意她为何受伤。

离开前,他还给了她一千块钱:“你那个比你跑得更快的朋友,如果她也被咬了,也让她去打针吧。那狗不安全。”

孟蔚蓝表情有些错愕地接过那钱的时候,小声地机械地说了声细若蚊声的谢谢。韩柏宇提起了林染白,她很是惊惶,但又有些如释重负,很庆幸林染白没有被抓住。

最近林染墨咳嗽得严重,如果林染白被抓住,她就没有钱带林染墨去看病了。

孟蔚蓝上学的学校,是一所境况不太好的下三流中学,无心向学的孩子占绝大部分,心力交瘁后也无心教学的老师也占一大部分。

每天上课的时候,课堂上都是乱糟糟的,老师也管不了,只自顾自地在讲台上讲课。孟蔚蓝往林染墨的位子看了看,那里仍然空空如也,猜想他们姐弟俩今天都没有上学,心里盼着快点下课去看看,也无心听课。

孟蔚蓝跑到林染白租住的房子附近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染白背着林染墨跑了出来。

十七岁的林染白有一百六十五公分了,但因为比较瘦,背着身高体重都比孟蔚蓝多一点的林染墨还是有些吃力,孟蔚蓝想起昨晚韩柏宇给的钱,伸手去拦了出租车:“上车再说,我有钱。”

林染白扶着林染墨钻进车里,也顾不得问太多,她已经被浑身发烫高烧至昏迷的林染墨吓得高度紧张,林染墨持续发烧咳嗽已经两周了,只是自己买了点药吃吃,一直都没钱去医院检查。但刚才他竟然高烧吐血丝,甚至晕倒了,她是真的吓坏了。

林染墨是肺炎引发的肺积水需要住院,交完抢救与住院费用之后,孟蔚蓝和林染白两人身上,只剩下三块五毛钱了。

“你哪儿来的钱?”林染白终于想起来问孟蔚蓝了。像她和孟蔚蓝这样就快吃不上饭的穷困孤女,不太可能一下子就拿出一千块钱来。

“昨天抓住我的那个警察,他给的。原本是要给你打疫苗的。昨晚你有没有被那只狗咬到?”孟蔚蓝紧张地看着林染白的手,没发现伤痕,微微松了一口气。

“脚上咬了一下,隔着裤子,才破了点皮,应该没事。”林染白没在意自己身上的小伤,倒是有钱替林染墨交住院费还算万幸:“那警察还挺好心的。”


5

“还行吧。我觉得他像个公子哥儿呢,昨天他看到我大姑家那个乱,脸上就差没写着“怎么会有人生活在狗窝里”这行字了。”此刻的孟蔚蓝,内心充满着仇富心理,对韩柏宇半是感激半是鄙视。

“你大姑家那样子,是个人都觉得像狗窝好吧。而且说那儿是狗窝都有点侮辱狗窝这个词好吗?”林染白见识过孟蔚蓝大姑家的乱状,那儿和她只能租住小棚屋的小房间相比,也是一个垃圾场一个天堂:“对了,昨天也没人保你,你是怎么出来了?”

“抓我那警察保我的。我说我的监护人已经全被抓了,他就同情心泛滥送我回家了。”孟蔚蓝摊手,觉得自己打苦情牌这招还是挺管用的。

“估计没人去保你大姑一家吧?”林染白问这话的时候不是担心,而是庆幸孟蔚蓝终于可以轻松生活一段时间了。

“谁会去保他们,肯定会拘留够时间才会放出来。不过我以后是真没吃的了。家里除里垃圾啥也没有。”孟蔚蓝想到这个,又觉得肚子饿了。

“不怕。跟着姐,姐肯定能找着挣钱的活儿。”林染白毕竟比孟蔚蓝大两年,弟弟得到了救治,她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咱有手有脚有脑子,还怕饿着不成?”

“说得没错。”孟蔚蓝看到林染白表情轻松不少,她也笑了。要说境遇,林染白和林染墨要差很多,但林染白一直乐观坚强,和她在一起,孟蔚蓝也跟着捱过了不少难以逾越的艰难。

孟蔚蓝在医院里陪林染墨打针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正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盯着她,想找一个绑架她凌辱她杀害她的机会。

说来那天也特别巧,急诊室里打针的人特别多,人来人往的,那双猥琐又急切的眼睛,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到下半夜的时候,那双猥琐的眼睛才终于放弃离开……

当晚,城南有一名少女被杀,少女被人勒死后,被性侵并剖腹切去了部分器官,死状十分惨烈。

当然,在医院里照顾了林染墨整晚的孟蔚蓝对此一无所知―――

谁能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变态连环杀手的猎物呢?

谁又能想到凶手在寻不到杀她的机会的情况下先去杀了另一名少女泄愤呢?

孟蔚蓝再一次见到韩柏宇,已经是两个多月之后了。

孟蔚蓝记得很清楚,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五天。她找到一份工作,在街道上向单身男子发一些暧昧不明的小卡片,每发一张可以有一毛钱。这价钱不低,所以,孟蔚蓝也知道这卡片小广告并不合法。她脑子灵活,也没一直站在一个地方发,而是像逛街一样,一边走一边发,看到单身的男子,便走上前去把印刷艳丽的卡片递过去:“哥哥,我们是度假酒店哦,我们的小姐姐都很可爱哦。”

这句话孟蔚蓝是练习过的,怎么说起来才又可怜又可爱,让人们不讨厌不扔掉卡片儿,这是个技术活儿。

那些路过的男人们,孟蔚蓝是不看他们的,她都是言笑晏晏地微微低头把卡片递过去,然后在对方接过后说声谢谢转身就走。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其中有一个戴着帽子口罩的男人在她面前出现了两次,拿走了两张同样的卡片,而且他一直没有彻底离开,而是在某个能观察到她的不起眼的角落里隐匿,用一双阴鸷贪婪的眼睛盯着她,努力地压抑着眼的那些兴奋的嗜血的光芒。

其实孟蔚蓝很小心了,她也不是随便看到个人就递卡片过去的,比如看到穿制服的,就一定要远远躲开。孟蔚蓝没想到像韩柏宇这样的小警察,除了出便衣任务时不穿制服,休假时也是不穿制服的。

韩柏宇和何清浅刚从理发店出来,刚理的小平头既不张扬又不土气,令他很是英朗的五官更加迷人,他身边的何清浅,一头如墨秀发配白衬衣,气质清雅动人,两人站在一起有种如玉璧人的即视感,很是引路人侧目。

但韩柏宇如以往那般没对路上看他的行人们在意,而是被对面街上那个穿着普通白T牛仔戴着棒球帽的瘦小女孩吸引了目光。

几个月不见,她好像长高了一点儿。但是,这并不妨碍韩柏宇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那个卖饮料的女孩子。

那是孟蔚蓝。

不卖饮料改在街上发色情卡片了?

在韩柏宇快步穿过马路走向孟蔚蓝的时候,离孟蔚蓝不远的街边,一名把帽子压得很低的瘦弱男人,一双阴鸷的眼直盯目标孟蔚蓝,也正在快步走向她。

-END-

孟蔚蓝丝毫没察觉那个眼神阴鸷的陌生男人在快速靠近自己,在离她还有大约五米的地方却停下了脚步,他发现了韩柏宇。韩柏宇是个警察,他发现歹徒了吗?孟蔚蓝真的被变态杀手盯上了,她为什么这么倒霉?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她和韩警官会发生什么样的碰撞?长摁下图,进入凌霜降,输入“我想”,窥探他们的人生真相。

  作者简介▼


凌霜降,河南省作协作家,著名新锐作家。 

作品常见于《紫色Box》《南风》《花火》《意林》《爱格》《青年文摘》《初见》等杂志。

已出版长篇《偷窥》、《非常爱物语》、《灰姑娘的星动时代》、《偷窥》、《漂洋过海来看你》等十几本长篇。2007被新浪文化评为“十大女性情感作家之首。”其人被各大媒体称为“最有才情的时尚女作家”。


十二年前她的长篇小说《偷窥》在网络上创下数千万的点击率之后由珠海出版社出版发行。发行量突破1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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